尘封多年的记忆,今天早上被“头条”中的一则消息唤醒:大体是说口泉街的复建问题。文章也没说的太明白。“复建”是自己的臆测,还是另有什么可靠的消息?我不得而知。但我至今没有见过官方的任何消息。阅读后只是片刻的心动。不过说起口泉街,它不仅仅使我心动,它更是我青春年少时曾经心灵寄托的地方之一,当时口泉街就是我心中的“游乐场”。我那时隔三差五地都要到口泉街“游览”一番,节假日就更不用说了,几乎从早到晚都“泡”在口泉街上。难怪后来母亲说我,你是不是生在口泉街啦?怎么连家也不回……。当然我那时“泡”的最多的地方还是上堡的新华书店。有时候我自嘲道:我现在为什么这么有“文化”呢?就是跟那个时候在新华书店看的小人书多有直接的关系。大言不惭。改革前的口泉街确实是繁华,人来人往,川流不息。街道两侧的不同类型的店铺鳞次栉比,叫卖声、询价声夹杂着其它的声音此起彼伏,喧闹异常。那热闹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恒安新区(棚户区)的主街、商厦、菜市场和附近的“狗市”。
我七十年代未之前在口泉三道沟居住,三道沟离口泉街很近,我看不够五里地,从小路走,经过一个废弃的露天煤矿和一个耐火厂,就可直达穆桂英坡。如果是从大路走,坐公交车从口泉火车站上车,去口泉街也就是一站地的车程,你说近不近呢?
那时候我们打粮,指定点就在口泉的下堡相邻的一个巷口。每个月打粮正正常常也得去几次,挤几回。因为那时候全民打粮,自然人多,粮店没上班前人们还是很有秩序地排队。但一旦听到粮店的开门声,我们这些守规矩的“老弱病残”们,“灾难”就来啦,被那些楞伴儿后生们挤得七零八落,只能“哇哇”地乱叫。后来被挤的回数多了,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,借“力”打“力”,他们一挤,我就顺着他们的力像猴子似地爬上售粮小窗口的台台儿上,登住窗子外台檐儿,抓住护窗棍儿,然后把粮本顺势递到小窗口里办理买粮手续。
对于打粮的经历,我想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肯定是没有经见过的。而那时只要你是城镇户口,你每个月的首要任务就是去粮店打粮,否则你这个月和家人就会饿肚子,现在有的年轻人会说:真傻!到那儿还愁吃顿饭呢?是的,那年代就是吃不上饭,到那儿吃主食都的要粮票。没粮票,你就是再有钱也不卖给你主食,你只能手握钞票饿肚子,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特点。我给你们年轻人们举个例子:假如你当时想买一张馅饼吃,那你就的先掏二两粮票,一毛五分钱,才能买到一张馅饼。以此类推。粮票从那里来,那就拿你的供应粮到粮店去兑换成粮票,一斤兑一斤。不像现在买粮这么的方便,想到那儿买,到那儿买,想买多少,买多少。那个年代都是独家买卖,只有粮店卖给你供应粮。扯的远啦,扯的远啦,还是回到正题上吧,继续说说口泉街。
口泉街全长2.5里左右,东西走向,西高东低。它是以穆桂英坡为中,分为上下堡。两个剧院分别把守两个街口。下堡是东风剧院,上堡是文化宫。我在文化宫里观看的最后一场电影,是《少林寺》,以后也再没有去过。下堡当时有个百货商场,上堡有个新华书店,在我的记忆中算是口泉街当时两个比较大的店啦。整条口泉街两侧的店铺,建筑风格不同,但时代感明显,也没有统一的规划,店面大小不一,各自为“战”。这些店铺中有蔬菜店、副食店、饭店、有日用百货店、澡堂浴池、有小诊所、有推头理发店、有做衣服绱鞋铺、有磨压面店、还有收破烂店、修“洋”车店、也有派出所,居民住院等等。整条街完完全全就像个独立的“王国”。总之,你不出这条街,不管是什么季节,什么时候你都能买到你所需要的商品和所需要的服务。这就是口泉街给我难忘的印象之处。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我后来再没有去过,也了解到了它现在的破败。但是在我的心中,它永远是曾陪我长大,伴我欢乐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