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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怎么会在这里?"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,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震惊与一丝惶恐。
床上的女孩静静地看着我,她的眼神混杂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,复杂、迷离,带着几分叛逆,几分探索。那是我的继女,萧萧,才十七岁。她竟然躺在我和她母亲的床上,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衣服,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出她青春期独有的活力。她一动不动,只是看着我。
“叔叔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萧萧的声音低沉却坚定,像是积压了许久的心事终于找到了突破口。
我的大脑瞬间陷入一片混乱,所有思绪如同缠绕的线团,一时间理不清任何头绪。我与萧萧的关系一直很谨慎,作为继父,我从不逾矩,更不敢随意踏入她的私人空间。可此刻,她就躺在我和她母亲共用的床上,夜色浓厚,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透进来,照在她那张年轻的脸庞上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我努力使自己冷静,想让声音显得平稳一些,但还是掩不住心里的不安。
“我想成为大人。”萧萧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直白,那种带着探索与期待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我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,虽然不想吓到她,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萧萧轻轻点了点头,嘴角却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似乎是对我有些窘迫的反应感到意外。她没有急于解释,只是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继续凝视着我,像是在等着我理解她的真正意图。
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我想到了她母亲,刚出差不久的妻子刘婉。我们结婚才两年,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调节与萧萧的关系。作为后父,我清楚这份责任的分量,尤其是面对一个正在青春期反叛的女孩,我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她解读为越界,甚至会影响我们三人的生活平衡。
可现在,情况远比我能想象的复杂。萧萧,她的母亲在外,眼下,她说出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?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,选择这样一个环境?她在试探我?还是……她真的不明白这种话对一个成年男性意味着什么?
"你不应该在这里。"我定了定神,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恢复理智。
萧萧没有动,她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。反而轻轻侧了侧身,眼神更为柔和:“叔叔,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,妈妈也是这么说的。你和我爸爸不一样……你很温柔,也很有耐心。可我总觉得,你好像一直在逃避什么。”
她的话让我有些愣住了。她显然对我们的关系有着某种误解,或者说她试图表达出某些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情感。
“萧萧,我是你继父,我不可能逃避什么…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,尽量让对话显得平和,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。
她轻轻摇了摇头,双眼中依然充满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:“我明白,我当然明白。可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知道的。”
这句话猛然敲击在我心头,萧萧,她的意思是……她认为自己长大了?她以为长大就可以随心所欲,不再需要遵循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界限?
我意识到这个话题的敏感性,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越走越远。萧萧的青春期正在迅速改变她对世界的看法,而我——作为她的继父,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错误的引导。
我沉声说道:“萧萧,你现在可能觉得自己已经懂得了很多事情,但有些界限是不能跨越的。作为你的继父,我的责任是保护你,而不是让你犯错。”
萧萧依然没有动,她的眼神里似乎泛起了一丝失望,或者说是某种期待被打破的无奈。她的手指轻轻在被褥上划过,像是在思考什么,而后她轻声说道:“叔叔,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。我不是想让你为难的,只是……有时候,我觉得妈妈好像不在意我,她只顾着她的工作。我想有个人能真正听我说话,理解我。”
我愣了一下,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个叛逆少女的冲动。她的话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感,她的母亲——我的妻子,刘婉确实工作繁忙,时常出差,而我因为要照顾家庭和工作,难免忽略了与萧萧之间的沟通。
或许,萧萧今晚的表现并非全然是青春期的情感爆发,而是她在寻找一种情感寄托,一种她在家里找不到的关怀和理解。她躺在我的床上,不是因为不知界限,而是因为她希望有人真正关心她的感受。
我心里的情绪开始慢慢冷却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感。我缓步走到床边,轻轻坐下,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:“萧萧,你母亲很爱你,只是她工作太忙了。你有什么心事,可以和我说。我们可以好好聊聊,但你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。”
萧萧抬起头,眼睛有些湿润,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终于放下了一些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:“可是,叔叔,你不会觉得我烦吗?我知道,我有时候脾气不好,总是惹妈妈生气……”
我摇了摇头,声音变得更加柔和:“每个孩子都会有叛逆的时候,这不是什么大事。你不用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。”
她低下头,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微微皱了皱眉:“那……如果我有一些想法,跟别人不一样,你也不会觉得我奇怪吗?”
我愣了一下,不确定她具体指的是什么,但还是诚实地回答:“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感受,这很正常。关键是我们如何去面对这些想法,如何去处理它们。”
萧萧深深看了我一眼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她张了张嘴,像是想说什么,却最终没有开口。她慢慢坐起身子,拉紧了身上的家居服:“叔叔,我……我想我明白了。”
那一刻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让我意识到,萧萧的成长远比我想象得复杂。她的孤独、她的迷茫,还有她对成年世界的向往,都是她成长中的一部分。我必须更加小心翼翼地引导她,而不是简单地否定她的感受。
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你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。”我温和地说道。
萧萧点点头,从床上爬下来,走到门口时,她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,轻声说道:“谢谢你,叔叔。我真的……很高兴你能听我说这些。”
门轻轻关上,房间重新回到了寂静中。我坐在床边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梦,但现实的分量却让人倍感沉重。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恢复了平静,萧萧那晚的话像是被深藏在心底,没再提起。她一如既往地忙于学习和与朋友的社交,仿佛那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。而我,尽量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,把注意力放在工作和日常琐事上。刘婉还在出差,家里只有我和萧萧,每天见面的时间并不多,尤其是她最近放学后总是晚归,或是和同学出去聚餐,或是说在学校自习。
我没有多问,毕竟她已经是高中生,社交活动本就是她成长中的一部分。但我能感受到,她对我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,偶尔还会主动和我聊一些学校里的事情,甚至有时候还会像一个普通的女儿一样询问我工作上的事情。这让我松了一口气,觉得或许那天晚上的对话真的起了作用。
一天傍晚,我刚下班回到家,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。通常这个时间萧萧还没回来,但今天却不一样。她坐在沙发上,抱着个抱枕,眼睛盯着电视屏幕,神情有些恍惚。
“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?”我放下公文包,随口问道,心里有些意外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过了几秒才扭头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:“学校的活动取消了,我就早回来休息一下。”
我点了点头,走进厨房准备晚饭。忙碌间,萧萧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,她倚着门框,静静地看着我忙活,神情依旧带着那种淡淡的疲惫。
“叔叔……”她的声音轻轻的。
我抬起头,见她低垂着眼睛,不像平时那样活泼。“怎么了?你看上去不太开心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萧萧沉默了一会儿,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。最终,她叹了口气:“学校里有个同学……她总是喜欢跟我作对。我已经尽量不理她了,可她还总是找茬,今天又在背后说我坏话。”
我放下手中的刀,走到她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她可能是嫉妒你吧,你成绩好,人缘也不错。有些人就是这样,看到别人比自己好,就会找机会攻击。”
萧萧轻哼了一声,显然并不认同我的看法:“她根本不了解我,她以为我家里有钱,有好父母,过得比她好。但她不知道,我的爸爸早就不管我了,妈妈也总是不在家……她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孤独。”
我听了这些话,心里有些沉重。这种情感对于萧萧来说,无疑是她内心压抑许久的苦楚。刘婉的忙碌工作、她生父的缺席,确实让这个女孩承受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压力和孤独。
“萧萧,家里的事情确实让你很辛苦,可你还有我,还有你妈妈。我们一直在关心你,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。你妈妈忙碌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,而我……我也一直在努力让这个家变得更和谐。”我认真地说道,试图让她明白,我们并非忽视了她的感受。
她低头看着地板,久久不语。过了一会儿,她轻声问道:“叔叔,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?”
“当然不是,你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,这没什么不对的。”我回答道,语气尽量柔和。
萧萧抬起头,眼神里有些许动摇:“可是,我总觉得……我做什么都没人理解我。我有时候想,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,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过得开开心心?”
这个问题戳中了我心里的某个柔软角落。我明白,萧萧表面上看起来坚强,但内心其实一直在寻找某种认同感和归属感。她渴望被理解、被关注,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家庭结构中。
“萧萧,”我走到她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“有时候生活确实不太公平,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。你现在遇到的困难,只是暂时的。将来等你长大了,你会发现,这些都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部分。”
她静静地听着,神情有些松动,但依然带着几分倔强:“可是,我现在就觉得很难过,觉得自己被困住了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感受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你还年轻,很多事情还在摸索和学习过程中。但你要记住,无论你遇到什么,我和你妈妈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。”
萧萧看了我一眼,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犹豫。她抿了抿嘴唇,突然低声说道:“叔叔,有时候我觉得……你比我妈更关心我。”
她的话让我一愣。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评价我和刘婉的角色,但仔细想想,或许在她的心里,我这个继父的陪伴和照顾确实比她生母更多了一些。
“你妈妈也很爱你,只是她的方式可能和我不太一样。”我努力解释,心里不想让萧萧误解刘婉。
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轻声说道:“谢谢你,叔叔。至少,我还有你。”
这句话让我心里微微一震。我看着她,这个女孩在短短两年里经历了那么多变化和情感波动,而我作为她的继父,确实扮演了一个比我想象中更重要的角色。
正当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时,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片刻后,刘婉推门而入,她拖着行李箱,显得有些疲惫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她笑着问道,看到我们两人站在厨房门口,好奇地打量着。
萧萧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拘谨,她迅速回到沙发上坐下,打开电视,假装很随意地说:“没什么,随便聊聊而已。”
刘婉没有多想,她走到我身边,抱怨道:“今天的飞机晚点了好几个小时,我都快累死了。萧萧,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?我来做。”
萧萧盯着电视屏幕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随便吧,反正你做什么我都吃不惯。”
刘婉听到这话,脸色微微变了变,似乎有些无奈,但她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,开始忙碌起来。
我站在原地,感受到母女之间那股隐隐的疏离感。虽然萧萧没有再说什么,但她对刘婉的不满显而易见。我知道,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,但作为一家之主,我必须想办法让她们的关系回到正轨。
晚饭时,刘婉努力调动气氛,问萧萧学校的事情,但萧萧的回应总是简短而冷淡。几次尝试后,刘婉明显有些沮丧,她看了我一眼,似乎在寻求帮助。
我试着插话:“萧萧,妈妈今天特意赶回来看你,别这样冷淡嘛。”
萧萧抬头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只是低下头继续吃饭。刘婉也沉默了,整个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。
晚饭过后,刘婉洗碗时叹了口气: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萧萧沟通,她好像越来越疏远我了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给她点时间,萧萧现在正是叛逆期。她需要慢慢调整,我们不能太急。”
刘婉无奈地点点头:“希望吧,我真怕再这样下去,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远。”
我心里清楚,这不仅仅是刘婉的担心,而是我们这个家庭必须面对的问题。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的气氛依旧没有太多改变。刘婉忙着工作,萧萧和她的关系仍然紧张。而我夹在这两个人中间,似乎成为了唯一的缓冲带。萧萧偶尔会向我吐露心声,但对刘婉依然冷淡。刘婉每次尝试靠近萧萧,都像是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,无奈、失落几乎成了她的常态。
这天晚上,刘婉难得早回了家,我以为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好好吃顿晚饭了。然而,晚餐的气氛依旧凝重,甚至比之前更让人压抑。饭后,我在沙发上看新闻,刘婉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看手机,而萧萧早早回了房间,关上了门。她的沉默让我心里有些不安,总觉得她在计划着什么。
“你说,萧萧是不是在故意疏远我?”刘婉突然低声问道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挫败感。
我叹了口气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刘婉确实做了很多努力,但萧萧的态度仍旧冷漠。我走到她身边,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别太担心,萧萧还在青春期,很多事情她自己都还没想明白。”
刘婉苦笑:“可我总觉得,她好像根本不想让我接近她。”
我正准备再安慰几句,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响动,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。刘婉和我同时对视了一眼,然后她起身向楼上走去。
“我去看看萧萧。”她有些担心地说道。
我跟在她身后,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走到萧萧的房门口,刘婉轻轻敲了敲门:“萧萧,你在干什么?”
房间里没有回应,只有一片死寂。刘婉的脸色瞬间变了,她提高声音:“萧萧,开门!”
依然没有任何动静。我心里一紧,连忙上前敲了敲门:“萧萧,怎么了?开门!”
就在我们都以为萧萧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,门突然被打开了。萧萧站在门口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却带着些许不耐烦:“你们吵什么吵?我不过是掉了个东西。”
她的语气让刘婉一时无言,尴尬地站在原地,而我则松了口气。“萧萧,你要是有事,记得叫我们,别吓我们。”我试图缓解气氛。
萧萧翻了个白眼,冷冷地说道:“我没事,你们可以走了吧?”
刘婉皱着眉头:“我只是关心你,你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。”
“礼貌?”萧萧突然冷笑了一声,“我从来没觉得你真的关心我。你只是在应付而已,对吧?”
刘婉被她的话噎住了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她张了张嘴,似乎想解释什么,但萧萧显然没打算听下去,直接甩上了房门。
刘婉愣在原地,眼眶渐渐红了。她从未见过女儿对她这样冷漠,甚至带着一种几乎敌意的态度。我走过去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:“别太难过,萧萧现在情绪不稳定,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。”
刘婉用力吸了口气,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哽咽:“我不知道,我到底哪里做错了……为什么她这么恨我?”
我看着她无助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,但我知道,萧萧对母亲的不满早已积攒了很久,而这些情绪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化解。
当晚,刘婉失眠了。她躺在我身边,翻来覆去,始终无法入睡。我知道她心里难受,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。第二天一早,她比平时起得更早,匆匆出门去了公司,留下一句“我晚上可能加班”。
萧萧吃完早饭后也出门了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这个家表面看上去还算完整,可实际上,内部的裂痕已经深到无法忽视。
那天下午,我正在公司忙碌,突然接到萧萧班主任的电话。
“张先生,您现在有空吗?我想和您聊聊萧萧的事情。”班主任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,这让我瞬间紧张起来。
“当然,萧萧怎么了?”我连忙问道。
“萧萧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有些异常。她经常和同学起冲突,情绪波动很大,甚至有一次还和一名女同学发生了肢体冲突。我们和她谈过几次话,但她总是很抗拒,拒绝和我们深入交流。”班主任的语气中透着无奈。
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。我从未想到,萧萧在学校也有这么多问题,而这些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。回想起她最近的反常举动,我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远比我想象得要复杂。
“您放心,我一定会和她好好谈谈。”我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。
挂了电话后,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萧萧的情绪问题似乎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,但我却一直没有察觉,甚至还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我必须做点什么了,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。
晚上,萧萧放学回家后,我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。我走到她房间门口,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冷淡。
我推开门,看到她正坐在书桌前,翻着书,但显然心不在焉。我走到她身边,坐了下来,温和地说道:“萧萧,我今天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电话。”
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:“哦,她又说我什么了?”
我叹了口气:“她说你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有些反常,经常和同学发生冲突。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?”
萧萧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开口。过了几秒,她突然抬头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满:“你们大人总是这样,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。可你们根本不了解我,连我在学校遇到什么都不知道!”
我听到她的抱怨,心里有些酸楚:“萧萧,如果你不告诉我们,我们确实没办法了解你遇到的事情。我们不是不关心你,而是希望你能主动和我们分享,告诉我们你的感受。”
萧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最终还是开了口:“学校里有些人总是针对我,说我‘后爸后妈’家的孩子,家庭不正常。她们还说我之所以成绩好,是因为你们花钱给我请了最好的家教,根本不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。”
我顿时有些愤怒:“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你!他们这么说太过分了!”
“可是他们就是这样想的。”萧萧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委屈,“我不想去解释什么,但心里真的很难受。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看我?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再是小女孩的继女,突然意识到她心里的委屈和痛苦远比我想象得深重。她不仅要面对青春期的压力,还要承受外界对她家庭的各种猜测和流言。
“萧萧,”我轻轻握住她的手,声音柔和,“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,他们对你的评价并不能定义你是谁。重要的是,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。你很优秀,也很努力,我们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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