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祖何人?”
玄德奏曰:“臣乃中山靖王之后,孝景皇帝阁下玄孙。”
刘备口中的先祖也就是西汉的中山靖王刘胜,其墓葬于1968年在河北省满城县发现,墓内各色奢华的陪葬品曾轰动一时。历史上还有另外一个“中山国”在这里立国,一个由北方游牧民族白狄族鲜虞部建立的“千乘之国”。
“中山国”春秋始立,战国时迁都灵寿,即今河北平山县三汲乡一带。自1974年起,考古学家陆续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考古发掘,基本确认了其王陵区及最后的都城“灵寿城”所在。
山字形青铜器
这类“山字形器”上部呈“山”字形,下部两侧分别向内回转成镂空的回字纹,为战国中山国独有,出土时陈设于帐前,可能是中山国的族辉。
“中山三器”,王厝墓出土
跟想象中的“北方蛮夷”不同,中山国王陵区没有人殉的现象,部分中山国青铜器表现出的也是一种奇巧瑰丽、典雅端庄的面貌。
中山王方壶,高63厘米,重28.72公斤
壶身周正,棱角分明,洗练的线条,刚中带柔,四角各铸有一条神采飞扬的夔龙,赋予简洁的器身以变化。最绝的是器身上的悬针体铭文,共计450字,是待青铜器铸好后刻制上去的,非常考验刻画者的功力。
中山王圆壶,高44.9厘米,重13.65公斤
圆壶的肩部各以一个兽首衔环装饰,圆壶虽不如方壶装饰精美,但其流畅的线条,仿若浑然天成。方壶与圆壶,两壶各有千秋,均是不可多得的青铜珍品。
中山王鼎,高51.5厘米,重60公斤,禁止出国展览
铁足铜身,为中山王厝墓中发现的九鼎中的首鼎,器表刻有469字铭文。记载了中山王厝的功绩以及告诫后人的内容。与中原文化喜爱将铭文刻在器物的隐蔽处不同,中山国的青铜器铭文直接刻在器表最醒目的地方,既富装饰性,又能时时提醒世人。
中山王“厝”,在他的带领下,中山国走向鼎盛,中山国王陵区内的王陵中也是以他的墓葬出土物最为丰富,造型奇特、工艺细腻的青铜器,并不逊色于中原各诸侯国,彰显了战国中山国的手工业之发达,
错银双翼神兽
似狮非狮,似虎非虎,两肋的长翼彰显了它的不平凡。上扬的羽翼、斜垂呈花鞭状的尾部,为神兽增添了几分灵动。通体的错银纹饰与整体造型相得益彰,仿佛本该如此。有人称其为“飞廉”,传说中的风神。
错金银虎噬鹿屏风底座,长51厘米,高21.9厘米
整体作虎吞食小鹿的造型,这件器物最绝的是虎的背部,错金勾连纹使得虎的背部肌肉有充盈感,让观者仿佛身临其境,切实的感受到猛虎狩猎时的紧张与激烈。
错金银铜牛屏风底座
错金银铜犀牛屏风底座
铜牛与犀牛的躯体线条浑圆了许多,表情也更温顺,看起来憨态可掬,配以金黄银白的斑斓,显得格外的雍容华贵。不得不说,中山国的匠人很善于动物造型的刻画。
曾侯乙尊盘以其错综复杂的构造,精湛的造型艺术,曾是无法超越的存在,中山王厝墓中也出土了一件青铜器,78个构件,经过22次铸接,48次焊接完成,同样是现代人难以复刻的作品,即“错金银四龙四凤方案座”。
高36.2厘米
四龙四凤相互缠绕,密而不繁,案底承托处卧着的四只梅花鹿使得这件铜方案多了几分恭顺。龙、凤、鹿,这样的装饰组合实在少见,显现出了中山国浓郁的草原民族风情。中山国王族墓中出土的灯具的造型,更具此特点。
银首人俑铜灯,高66.4厘米
男俑银首铜身,眼睛是黑宝石镶嵌而成。右衽宽袖长袍,两臂伸张戏猴弄蛇,恰好延伸出上、中、下三个灯盘。
十五连盏铜灯,高82.9厘米
灯树上群猴戏耍着,树梢上攀附着小龙,下身着短裳的男俑正在昂首向上抛撒食物。灯盏的布局错落有序,不至杂乱。
鹰柱铜灯
猴、蛇、鹰,是中原文化青铜器中很少见的动物主题,体现了中山国独特的审美趣味,展现了游牧民族自然、粗犷的审美意趣。
虽然中山国曾一度成为战国七雄之外的“第八国”,在中山国国灭之后,这些青铜珍宝跟随中山国的辉煌历史,沉寂于地下两千多年。“中山古国”成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,关于中山国的记载,简略零散,这些青铜器的出土让中山国的历史变得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