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以静而寿,石以贞而久。
刻画臣能为,累累大如斗。
胡为补天才,流落风尘手。
弃取殊不情,我欲诘娲后。
——《寿山石》(清)杨浚
关于“女娲遗石在人间”,在方宗珪先生作的《寿山石故事新编》中有一说。相传,在“鸿蒙初开,天地混沌”之时,水神共工氏与火神祝融氏于不周山引发了一场大战。
正所谓“水火不相容”,共工氏战败怒触不周山,导致天崩地裂,生灵涂炭。女娲氏不忍人间受难,炼化五色石补天,让大地重现安宁之景。而这些剩余的斑斓彩石,被女娲飘洒在林茂清幽、俊秀深邃的寿山大地上。
这些补天遗石飘洒在山坡、溪畔和水田里,吸取天地之精华,逐渐形成了千百种各具特色的寿山之石。
散在水田的黄色灵石结成了一颗颗金灿灿的“石中之王”田黄;落入溪畔中的白色灵石,变作晶莹透彻的“水晶冻”;而更多飘到山岗和坡地上的彩色灵石,则化作名目繁多的品种,如高山石、旗降石、芙蓉石、杜陵石以及牛蛋石、鹿目田等。
寿山石历经千百年的环境变化,在质地、纹理、颜色等各方面都不同,且出现了很多种不同的品类。非但如女娲补天五彩石的“五色殊姿”之变化,还有纹理生动之韵律,与色彩交相辉映、妙不可言,是雕刻材料中的极品。
寿山之红者
寿山之红者,无论哪一种都鲜明而有个性。善伯之红,红得老成而稳重,内含金银砂者,光芒闪烁而自带韵味;山秀园之红,红而艳丽,蜡质感强,具备十足的“妩媚”风姿;
而高山之红,由朱砂、桃花堆叠而成,仿佛一泓流淌着的清泉,轻灵而曼妙;都成坑之红,以橘皮红最稀罕,古有“炼蜜丹枣”之雅称;旗降之红,色调常有深浅变化,难得纯一,光艳照人;芙蓉之红,浓如蜡烛红芙蓉石,极致而凝结,光泽而油润,炽热如烛火,淡如红花芙蓉石,疏密有致,似片片红花浮沉流动,丽而不艳。
寿山之黄者
寿山之黄者,黄的温润莹澈、霸气十足,各有千秋。石帝之黄,多呈微透明,肌理玲珑剔透,且有细密清晰的萝卜纹,其中有田黄冻者十分稀罕,色如碎蛋黄,通灵澄澈;芙蓉之黄,淡黄者平和自在,朱黄者优雅从容,极具“石后”天姿;
鹿目之黄,醇厚浓艳,仿若熟透的枇杷,洋溢着诱人的芬芳;善伯之黄,内敛而含蓄,像一位知识渊博的老者;旗降之黄,似蜜蜡,致密凝结,坚而易攻;连江之黄,手感润滑,硬结而微脆,其中冻地者能与田黄混淆;汶洋之黄,难得鲜亮,如娇艳夕阳般浓郁。
寿山之白者
寿山之白者,以灵透型与温润型两种为代表,是文人一生钟情的白月光。荔枝之白,如冰胜雪,拥有出尘脱俗之态,灵秀纤丽;水坑之白,明泽如脂,肤里莹然,实在清雅脱俗之极;
高山之白,如猪油白高山者干净纯正,几乎不透明却有轻盈感;芙蓉之白,凝润丰腴,似出浴杨妃;汶洋之白,冰清素雅,如白玉一般清亮,被喻为石中君子;旗降之白,别具一种硬骨铮铮的厚重感,宛如一派豪杰;二号矿之白,晶莹温润,娇美至极,尤为珍贵。
寿山之墨者
寿山之墨者,通体浅墨如虾背,而空明映澈,时有浓淡,如山水画一般。紫黑之色的月尾石蕴含古意,静穆敦厚,其中“金砂地”月尾极其少见,在光照下宛如流泻的金子一般熠熠生辉,极为美观;牛角冻石如泼墨山水一般,在浓雾迷蒙之中徐徐晕染开,让人流连忘返;鸡母窝石之黑,质坚凝结,微透红晕,独具特色。
寿山之绿者
寿山之绿者,种种皆珍。月尾艾叶绿,色泽青翠通灵,如蕉叶一般翠袖拂人;芙蓉之青,色泽凝结滋润,具有微透明感,极其雅致;善伯之绿,色泽更为浅淡,质感温婉清新,如邻家少女一般稚嫩;二号矿之绿较为灵动,色如一泓碧水,透亮可爱;
寿山石悠于天地之间,集万物之造化,蕴千岩之秀丽。这些以色夺目的寿山石因品种而具备了更丰富的情感和艺术表现力,给雕刻艺术家提供了无尽的创作灵感,形成了流传千年的寿山石雕文化。
不同的质地石性,也赋予了不同石种的天然个性,让无数文人墨客爱不释手,枕席卧游,欣赏那如山般的崎岖曲折、如水般的灵动柔美,赋予高洁俊逸的思想品格和生活态度。
有道是:深山之灵石,巧匠有所钟。自古人皆爱,只因其趣浓。田黄之华贵、芙蓉之娇艳、杜陵之深沉、高山之冷冽、善伯之细腻、旗降之坚韧,一石五彩则绚丽灿烂,皆让人难以割舍。
无论是“天遗瑰宝生闽中”,还是“山石无言自有大美”,亦或者“石不能言最可人”,如此精妙之石,唯有寿山可塑。
参考资料 / 方宗珪《寿山石故事新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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